NiiMo

愿半醉半醒日复日,无风无雨年复年。

和亲梗

提示:ooc


起名废的我就直接把梗写上了,龙嘎注意。


王爷龙x和亲嘎


主要想写个背景的,但是话唠病又犯了。



1.


 

郑云龙翻身下马,理了理衣袍,向身后的轿子走去。


 

他身着大红色的吉服,长发难得整齐地用金冠束起,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:今天是他娶亲的日子。


 

与番邦两年的争战,终于在这一年年初的时候画上了句号,却也不能说是大胜。


 

两年的战争对于游牧民族固然是极大的消耗,但若不是他们的老汗王病重没能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,郑云龙可没有绝对的信心打赢这一场仗。


 

军民疲敝又人心大乱的局面之下,对方无奈派来使臣,表示愿降。当时郑云龙端坐在营帐接见了使臣,他随意地翻看着对方贡上的物品清单,上面金银珠宝牛马美女不一而足,又抬眸看看那垂首的使臣,便注意到对方垂在身侧紧握的拳。


 

敌军愿降的消息和贡品单子,郑云龙一齐派人送回宫中。月余后传回来的消息说,圣心甚悦,但除了要求将贡品翻倍之后,又讲愿结和亲,修永世之好。


 

郑云龙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挑了挑眉,贡品加倍嘛,想也想得到;但这和亲……于是他对身边的常武将军王凯说道:“这世人皆知他们王族中并无适龄女子,也不知这和亲从何说起呢?”


 

王凯哈哈笑道:“大概这就是要一名质子入京的委婉说法吧,也不知这天大的喜事落在咱们皇城哪位青年才俊身上哈哈哈……”


 

当时只是闻言一笑的郑云龙万万没有想到,刚刚班师回朝的他就接到皇命,那番族倒是很好地领会了陛下的意思,贡献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皇子和亲,皇帝已将这婚赐给了他,竟好似是个打了胜仗的奖品。


 

郑云龙一瞬间眼前发黑,虽然他房中还无人,算得上一个人选,但是他上面还有未婚配的皇兄,他本以为并不能轮上自己。但是皇命难违,他只好叹口气,恭恭敬敬地入宫谢了恩。


 

很快那名皇子入了京,也见过了皇帝,被安排在宫外一处宅邸。按规程婚前郑云龙不能与他见面,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;其实对这未来妻子的情况他都所知甚少,但是郑云龙并不如何在意,看着王府里的小厮丫环们上下打点布置,他只觉得兴致缺缺。


 

他托腮看着下人们奔来跑去,又往嘴里塞了一粒葡萄。


 

左右不过是个将来养在府里的人罢了,他想。


 

 

 

2.


 

郑云龙在那喜轿前站定,身后早已有人点燃了震天响的爆竹,热闹的奏乐声也一直在响。他看着出轿小娘小心翼翼掀起了轿帘,扶出了一个和他穿同样喜服的男子。


 

这时候郑云龙倒是有些意外,他在战场上也见了无数番族人,无不是高大魁梧肌肉虬结,他本以为这皇子大概也是这样,却没想到他比自己矮了一点,身材匀称,倒可看出他肩宽腰窄,是个郑云龙喜欢的样子。只是头上蒙着盖头,看不清是个什么长相。


 

郑云龙上前,向对方伸出手;那皇子倒是沉默了一会儿,才慢慢把手交到郑云龙手中。


 

郑云龙感到那手很软,指尖却有些凉,于是他想到对方远嫁外族,不但要委身一个并未见过面的男人,而且可能终其一生也回不到故乡,倒是有些可怜的,于是竟不免起了点怜惜。他鼓励似的握了握他的手,牵着他入府。


 

这是郑云龙人生中第一次成亲,他却没有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。很久之后郑云龙回忆起这一幕,不由觉得命运也是提前给了他一点意味:那一日,当他牵着他的手,两人并肩在仿佛漫天的红色中向前慢慢地走,郑云龙就恍惚间觉得这感觉如此熟稔,仿佛他们一起这样走了好多、好多年,并且还要一直走下去。

 


 

3.


 

屋内烛影缱绻,映照着满室的红。

 

阿云嘎在床边端正地坐着,脸上蒙着红绸,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灯火,有些不安地喘了口气。


 

其实父王去世的时候,他就预感到自己今后怕是不得安宁了。


 

他的母亲是王宫中不知名的、地位极低的汉人女子,即使生下了儿子,因为没有母族的势力,到死也没有见过父王几面。


 

在阿云嘎童年的记忆里也并没有多少父王的影像,他偶尔入宫见到的那个高大的男人总是坐在高位,声音冰冷。他的记忆里,温软的,只有母亲抚摸他头顶的手和袅娜的酥油茶香气。


 

可在他六岁的时候,母亲就病逝了。从此诺大的宫中他谁也不再拥有了。于是他请求父王让他去军中锻炼,父王无谓地准予了,便将他忘之脑后了。


 

阿云嘎没有什么倚仗,却因为有争夺王位的权力而受到提防。父王在的时候,因为那父子情分,他没有性命之忧;父王去世后,他变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

 

当皇帝传来消息要求和亲时,他那几位为了王位争夺不休的王兄倒是不约而同想起了他,派人到军中将他押了出来,塞进了和亲的车马队伍。


 

在这一路上,阿云嘎也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,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冷静接受。但如今此情此景他依然感受到一阵紧张。


 

他又想起了入府时那个男人温暖干燥的手掌,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安,捏了捏他的手,是在安慰他吗?


 

阿云嘎坐的有些腰酸,他仰起头隔着红纱看着天花板,回忆着他远离故土后这第一次的善意。

 


 

4.


 

郑云龙送走吵吵嚷嚷的宾客和兄弟们时,已经有些微醺了。他有点摇晃的进了房,又插上了门。


 

他看到床边坐着的盖着红盖头的男人突然听到声响,不自主地微微缩了一下,却又马上挺直腰板,不由觉得有点好笑。


 

仿佛看到了一只吓得炸毛但是又虚张声势的猫咪。


 

郑云龙微笑了一下,走到桌面坐下。一边拿起酒壶一边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 

对方顿了顿,低低地说:“我叫阿云嘎。”他的汉话发音有些奇怪,尾音却软糯,郑云龙离奇地觉得这声音的尾巴好像有点让他发痒。


 

他拿起合卺酒,一杯一饮而尽,一杯塞到他手里:“喝吧。”


 

阿云嘎却微微仰着头没有动。


 

郑云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拖着长音说道:“哦对,你的盖头我还没——”说着一把扯下那红纱,剩下的话却没来得及出口。


 

很漂亮。这是郑云龙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句话。


 

阿云嘎留着番族人的短发,有着尖尖的下巴,烛影摇红中星辰一样亮的眼睛,和花瓣一般形状的红唇,可却没有丝毫女气,也许是因为他英挺的眉眼,也许是因为他因为紧张带来的冰一般的疏离冷淡之感。


 

阿云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杯,抬头喝了。


 

郑云龙心道不好;他第一次娶亲,又娶的是个没见过面的番族男人,他估计自己很难有兴致,也不愿染手;但他深知若自己新婚之夜没有动作,恐怕此事第二日便要传到那高位之人的耳中。于是他便安排心腹在这合卺酒里加了些药物,以求这一夜暂且蒙混过关。


 

可现在,郑云龙看着阿云嘎因仰头喝酒而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,不由咽了咽,药效不会这么快,他知道,此刻感受到的欲望不是因为药。

 

郑云龙上前勾起阿云嘎的下巴,用手指摩挲了几下,倾身吻了上去。他想想当时自己一狠心让心腹在酒中加入的药量,他想,真是对不住,这美人今晚可能要遭罪了。


tbc。

 


评论(33)

热度(892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