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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沙李】暗恋（十二）

沙李双向暗恋梗，全员全方位ooc私设恋爱脑，没有时间线，写着玩的我不想太较真儿。

这章就是瞎特么攒，一点经验也没有，因此【非常无逻辑】预警！【狗血】预警！这章没有虐

不要问我问啥有这么个弱逼反派，不要问我他背后人的动机，他就是lo主派去助攻的。

19.

那一瞬间，沙瑞金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。

李达康还压在他身上，却一动不动，对他焦急的呼声没有任何反应。温热的液体一滴滴砸在沙瑞金脸上，是李达康的血。

沙瑞金用力摇了摇头，定了定神，伸出手去探李达康的鼻息，那发生的最糟糕的结果的可能让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——不幸中的万幸，喷在他手指上温暖的气息让他略略松了口气，感谢上苍，他的达康还活着。但他于此同时也知道，李达康的情况不容乐观，需要尽快送医，每耽误一秒，李达康都会在远离他的方向多迈出一步。

然而沙瑞金来不及体会自己更多的情绪，尽管他此时由于剧烈的撞击有些眩晕，难以思考——但他的直觉告诉他，这绝不是一起简单而偶然的车祸，而是一个有预谋的事件。那么留给他的时间也就十分有限了。

确定李达康活着下一秒，沙瑞金就有些吃力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，来不及多想，迅速地拨出一个号码，对方倒是出乎意料地立刻接了起来。

沙瑞金抢在对方开口前，就低声说道：“别说话！”然后反手将手机塞到座椅下面。

刚刚做完这一切，车门就被打开了。沙瑞金急忙艰难地坐起身，一手不忘将昏迷的李达康护在怀里，抬起头，就看到正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。

沙瑞金来不及多想，厉声喝到：“你住手！你知道你是在找死吗？！”

沙瑞金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，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镇定。在刚刚的一瞬间，他迅速地打量了面前的人。有些凌乱的短发，黝黑而干瘦，眼角眉梢染着风霜的痕迹，沧桑有余而狠戾不足。

在此前的几个月，随着反腐工作的全面铺开，汉东省这摊浑水算是彻底被搅起。沙瑞金知道，在这深不见底的水底，不知有多少魑魅魍魉的暗局，可他万万没有想到，在调查活动的收尾阶段，居然有人昏聩胡涂到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，但也可见他们已被逐渐收紧的巨网逼到了穷途末路。

沙瑞金迅速地判断出眼前的持枪者，既不像是走投无路的官员，也不像杀人如麻的职业狙击手。这两种人对此时的他来说最是危险：前者失去了用半生搏来的高官厚禄，一腔愤懑只图报仇泄愤；后者心狠手辣，心理素质极强——都不会留给他任何的转圜余地。

而眼前的人显然不是以上两者，那无非是谋财或是受制于人。不论他出于什么原因持枪而对，都不会将这个原因看的比命重要。

因此沙瑞金决定赌一把。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生死就在对面人的一念之间，他在那一瞬间汗湿了后背，但他知道，他决不能显示出一丝的怯懦，在这样的对峙中，稍落下风都可能丢掉姓名。

更何况，他紧了紧扶在李达康腰间的手，他不能让李达康再受到任何伤害。

而就在那一秒，枪声没有响起，沙瑞金就知道——他赌赢了，起码他赢来的更多的时间和活下去的一个机会。

20.

沙瑞金猜的没有错，这个持枪者并没有什么来头。他本是京州街头一个混混。高中没有毕业就出来“闯社会”，每日和一群同样没有正经工作的朋友胡混；搞到钱时就很快挥霍一空，没有钱时就如同丧家之犬，但却自以为潇洒恣意，本该在乱世里当个草莽英雄，却奈何生在太平盛世难以施展抱负，只能每日醉醺醺地吹嘘着自己“总会干一番大事”。

前月他与朋友喝多了酒，在酒吧与另一群混混发生口角，双方互不相让，很快将其发展成一场恶性斗殴。他被酒劲冲昏了头，又想在众混混中树立威信，逞勇斗狠地将对方一人打成了重伤，至今还未脱离生命危险。

当他在看守所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，他在长夜里一直睁眼看着上铺的床板，觉得自己这一生大概是完了；然而这日却出现转机，他被人带出了看守所，并拿到了一笔钱，金额之大让他瞠目结舌。那人又交给他一把枪，一辆车和一张照片，告诉他只要干了“这一票”，他会得到更多的钱，和一个隐姓埋名离开此地的机会。

他没有犹豫太久，就答应了。从他浅薄的见识里，他觉得此人能将他平安从看守所释放，就显然是有些“能量”，他的许诺也一定会兑现。他甚至没有问照片上的人是谁。

然而他没有想到，他的目标人物似乎毫不畏惧，反而厉声质问了他；他不想承认，只是看着他的目标人物的眼睛，就觉得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。那是一种长期居于上位者才有的无形威严，他被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震住了。

然后他就听对方又开口了：“不论是谁派你来的，又许给你什么样的好处，你都最好知道，他是在害你。”顿了一下，又冷冷地开口：“我猜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，对吗。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来行凶，我看你真是活腻了。”

他不由得惊疑起来，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私人恩怨引发的仇杀，然而对方毫无疑问是一个大人物，杀了他所造成的后果是否真的令人无法承受？他这一刻才觉得，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他能控制的。

沙瑞金看着这个持枪者迟迟没有开枪，就知道自己说对了。但他不敢也不能松懈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如果你杀了我，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，都绝对无法保全你，更遑论承诺给你的好处。但是如果你现在罢手，我可以既往不咎——你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
沙瑞金看着这个持枪者露出一丝迟疑的神色，知道他动摇了。他一边默默观察着对方，一边盯着对方以不断地施压。

而正在这时，沙瑞金感受到怀里的人的挣动，并发出一阵呻吟——李达康醒了。

沙瑞金万万没有想到李达康竟然在此时苏醒过来，他赶忙出言安抚：“达康，没事的…”而李达康初初从昏迷中清醒，抬头只看见了沙瑞金的脸，周围却又是一片幽黑，一时竟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，开口想问：“沙书记，这……”

沙瑞金在心里大叫不好，果然抬头一看对面的持枪者的脸上一片震惊和绝望——当他听到沙书记这三个字，终于在脑海里电光火石般想起了这张偶尔出现在新闻中的脸，省委书记沙瑞金！

而与此同时，耳边竟然想起了警车的警笛声，他仓皇失措地回头，竟然发现远处直奔此处而来的警车。恐惧和绝望攫住了他的心，让他竟有些疯狂起来，他转过头，咬牙切齿地冲车里的二人开了一枪就转身欲逃，慌乱中竟忘了上车，跑了几步就被后面追上来的人将头按在了地上，这才放弃了抵抗。

而此时才刚刚清醒的李达康却呆呆的，他甫一醒转，还未等看清周遭，就抬眼看到一把对着他的手枪。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枪响，那一瞬他仿佛听到子弹破空而来的声音；而他眼前一花，就感到一阵天翻地覆。等他反应过来，他发现自己仰面躺在车的座椅上，沙瑞金沉甸甸的身体压在他身上。李达康把手从两人之间抽出来，看着手上的鲜血傻了眼。

李达康觉得这几天的事情是如此的荒诞，他简直要怀疑是自己被歹人用巫蛊设计，使他从一个噩梦到另一个噩梦，总也不得醒转；*

然而他紧紧闭上眼，复又睁开，又知道自己无需怀疑这一切。

因为真实就是无法醒来。*

*这个梗在王小波的《似水流年》和慕容雪村的《原谅我红尘颠倒》中都有用过，lo主觉得有意思也挺合适，搬了一下。

*引自王小波《黄金时代》

留下一个一脸懵逼的达康书记，可以说他所有虐的戏份都杀青了，我也从后妈培训班毕业了，疲惫的围笑